空天风吟

【雷卡亲情向】【冰火AU】Woods of Fay

兄弟亲情向,注意避雷。

原定的短篇正剧,因为瓶颈所以卡成了段子。

题目出自The Song歌词,即Das Lied英文版。

对雷狮和卡米尔的父母有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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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狮看见了海。船只划开海面就像在镜面划开裂纹,墨黑风帆之上金色海怪张牙舞爪,船首的木制人鱼尾下藤壶结伴而居。蓝灰咸水望不见界限,溅在沉黑海岩上激起层层白沫。

灰色海面属于冬天。青绿之地的懦夫畏怯寒冬,然而铁民只畏惧淹神,淹神和淹神的随从。雷狮被年长的海员告诫过不得轻视宁静海面之下的东西,因为有海怪栖息在浊色咸水之下,哪怕海怪同样栖息在雷狮的家徽上。

水下的海怪不似居于群岛的同类,肢体泛起灰白而非深金,也不会对它背叛海水的同类施与慈悲。雷狮想象着映在浓重灰蓝中的微弱日光,苍白巨兽触手卷起在海底投落的深色斑点的物事如卷起孩童用木片和细树枝做成的玩具,巨兽翻搅起海浪,还有船上铁民的尖叫。

卡米尔皱着眉质疑过,那些因溺亡而惊恐的人对淹神的信仰竟稀薄到不愿在死后回归他的怀抱?雷狮只能揉着幼弟的头发朝他笑,告诉他并非每个铁民都曾受淹又被牧师唤回生界。卡米尔和他离得好远,远在旧镇的学城,卡米尔在信中形容过学城的石像鬼。

卡米尔有他母亲的眼睛,雷狮记得那个女人眼中盈满蓝色,深沉如午夜汪洋。他父亲的盐妾消弭在远方渐渐隐于夜幕的海平面,那时卡米尔趴在棋盘对面等他落子,油灯摇曳不定,雷狮没能看清男孩眼中的颜色。

厚重灰蓝吞没一切。

雷狮·葛雷乔伊再次在被汗水打湿的被褥中惊醒。船舱木板的缝隙间有月光透入,淡淡银色洒落在他身下的毛皮和他光裸的手臂。缠在胳膊上的绷带还在渗出红色,雷狮没太在意,捡起入睡前被扔在地上的外套。

从唇角流下的东西很咸,尝起来像他梦中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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